专访|青年导演林乐野:电影创作灵感源于生活的幻象
“从那一天开始,我心中有了一个美好的想象,我说,我要拥有一部电影,让一个故事,电影源于生活的幻象。” —青年导演林乐野
一部电影,源于生活的幻象,林乐野首次向我们讲述她与电影幕后故事。
记者:你觉得电影创作的主要灵感是什么?
林乐野:这个碎片化时代,你的视线已经没办法停留在一个信息超过 10 分钟的时间。电影都源于生活,生活幻象是创作的源泉,电影的特点不是真实性,而是一个虚构故事,在这个空间里,进行一系列的创作,这就得益于你的想象力,把故事构造好,创作好,把它由想象转化为理想中所呈现的东西。紧记在写对白时,要写“现实生活中的对白”,不是“由电视剧衍生出来的对白”。紧记说话的信息透露量,超过了现实生活的数量,就只有两种可能:一是对白不生活;二就是认为受众可能是一个不懂之人。另外,别用对白或旁白来讲述一些观众已经知道的事,短片并非只给盲人看的,要是闭上眼都能看得明白,那故事不如拿去做广播剧。
记者:一提到短片电影,我们会想到几部极其取巧的叙事手法和这类电影惯用的“套路”。你是如何看待这个“套路”的?
林乐野:短片电影是叙事类电影的一个分支。一般会出现二种套路:一是开端、发展、高潮和结局的叙事过程,二是多为日常生活中所发生的事情,平凡和简单是其最大的艺术特点。我主张没有太多这些类型的支点,要在另辟蹊径写故事类型。比如一个校园故事,电影的落点也不放在校园上,而是在个人生活上。你会发现,故事里的主人公们不是众所周知的爱情故事,而是高中校园最纯真友谊所萌生的一系列故事。我们就不会产生审美疲劳感,故事耐人寻味度就会大大提升,吸引观众继续往下看的欲望。
记者:一部电影创作成功最大因素是什么?
林乐野:一个影片完成的80%,都是靠演员去完成,因此在注意对白和画面镜头之余,初拍短片或更需注意演员的演出,应该多尝试调较和改善他们的演出,给予正确一点的指示,如“早点抬起手”、“说话可慢一点”等,避免用一些虚无缥缈的指示。当然幕后工作者也是功不可没的,演员和幕后工作者相互配合,才能打造出一部完美的电影。
记者:初拍短片电影者容易犯的共同错误,我相信这些错误很多人曾经犯过,从你经历过的错误中的来谈一谈你的经验?
林乐野:必须理清自己手头上实际得到多少资源,以及你短片故事内最重要的部分。避免投放在一些你手中资源根本没法支撑拍摄的事,或错误地分配资源,尽量把钱投进你认为最重要的部分,要是钱不够的话,其余的地方可以稍稍轻轻带过。2021年我执导的短片电影《你》就犯过不少错误,投放在一些我手中资源根本没法支撑拍摄的事,错误地分配资源,把钱投进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,最后导致电影无法预期制作。其实要是钱不够的话,其余的地方可以稍稍轻轻带过。无论你的意念有多好,其实重心还是在讲述一个故事。故事清晰,意念才能够表达出来,不能够说故事说不好,但内里的中心思想怎样怎样,这样是没有意义的。因为故事主题,应该是观众在看电影后的自我感受,而不是向在场的人派发一张导演的话去阐述。
记者:你作为“新青年”导演,您最想对当下的年轻人说什么呢?
林乐野:我想我倒是可以对年轻人说两句心里话。我觉得有一段时间,我们这个社会老想教育年轻人,老一辈老是按自己的标准在要求年轻人。我是2002年出生上海的女孩,从小就对前途充满自信,我不认为我的年龄成为我的束缚,做我想做的事情,尝试别人没有做过的。其实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优秀人物,我更相信后浪推前浪,一代更比一代强,所以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标准要求所有人。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感悟,也是这些年思想逐渐在成熟的一些想法。我希望现在的年轻人可以拓展自己的思想,能有更多的想法,不要被以前的东西、无聊的东西所束缚,能有更大的思想空间,为社会多做贡献。这里说的贡献不是要多宏大、多崇高,但是这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,要对得起自己,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。这份价值可大可小,并不一定是当大官、大导演、挣很多钱,而是通过自己的奋斗,人生中有哪个点能让自己引以为傲,就相当成功了。
记者:拍摄电影也是一种生活,一种工作,你觉得从中收获了什么?
林乐野:收获挺多的,强迫自己对事物要重复思考,作任何一个决定,不要用在头30分钟想到的那种处理方法,尝试多给自己每件事有五种以上的选择。让我学会了要有Plan B,把所有可能会遇上的问题都列出来,然后准备一个应变的方法,因为任何再不可思议的问题,都会在拍摄时发生。我和的团队讨论了很多种拍摄方式,比如多镜头,多组摄影画面组合等等,最终多次尝试,择最优的拍摄方完成了这部电影。《你》短片电影播出后引起强烈反响,这是我始料未及的,获得了卡马森湾电影节「最佳国际短片奖」、洛杉矶独立电影节「最佳学生短片奖」。所以一份耕耘,一份收获,付出就有回报。
记者:你打算以后怎么坚持做导演这条道路呢?
林乐野:也许于这个问题而言,唯有两个词语足以概括:热爱,心之所向,也得益于一个好的环境。我目前在读伦敦政治经济学院,专注于社会科学研究,让我结识了一批同道中人,共同对电影制作有浓厚的兴趣,我们于是组建起来,往电影界发展。起初,身边人都对我梦存疑,认为我没有经历,没有深度,一个年轻的女孩,于象牙塔里成长,写出的故事天真烂漫,但这是否是这个社会所需的故事?人常常自我怀疑,我也一样。常常自我催眠,说:“聆听大众的意思准没错,父母,师长,前辈,朋友,旁观者清,他们才是最能看透你的人。”但是当她按耐着为电影艺术而产生的躁动,内心则又会被落寞包围,“仿佛目睹了别人的辉煌里,处处尽是自己的影子。”但正是这份落寞,使我坚定了其成为导演的信念,这也同样是对我自身的一种演绎,最终决定遵从本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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